给女朋友讲睡前爱情故事那副绽放如火的红手套
那年,他在遥远的小城读高中,留在外婆家,因为外公的去世。于是认识了她,那一笑如水莲花,不胜娇羞。他与众不同,衣着朴素,但眼神忧郁,在班里晚会上主持节目,如玉人般吸引众人嫉妒。
他写下纸条:可以喜欢你吗?她约他,在星光下说:“把手打开。”他打开手,是一双鲜红的手套。她低头娇羞地解释:“北方冷,你们南方人太单薄,看你的手冻得像红萝卜。”少年心动,那艳红的手套似两簇火苗在心里发烫,他想,此生忘不了她的美丽。
高考后,他回上海,她未能考上学,去了林场工作。十几年后,他出国读书,有了幸福,但始终珍惜那副美丽的红手套,即使不知其所在地。他知道,它依然存在,那是初恋少女为他织的,她赠时曾说:“我第一次织东西,扎破了手,还织得不好,你多担待吧。”
尽管针脚粗糙,但他喜欢,因为它是他的初恋记忆。偶尔回国时,他决定寻找那个卖服装的女孩,以看看是否还记得那副红手套?经过千辛万苦,最终找到了她的踪迹,她离过两次婚带孩子,现在在与他谈项目城市附近经营服装店。
没有提前通知,只想给她一个惊喜,看看是否还能认出当年的青春模样。他来到服装摊前,被时间变迁打磨后的她深深震撼。在许多同学喝醉后提起往事,他们如何金童玉女般完美配对,她只是轻声笑道:“哪有那么好看,我才不过如此。”
回到美国,他找到那副褪色、线开裂、几乎崩断的手套,却发现自己无法复制那些不可复制的事物和失落的往昔。那副曾经鲜艳如火的手套,如今已黯淡无光,只剩下过去的一抹痕迹,让人感慨生命中很多东西,一旦走过,便再也回不来了。